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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稿:親台中熱水器,台中熱水器維修,台中熱水器修理,台中熱水器回收,台中熱水器安裝,台中瓦斯爐修理,台中瓦斯爐維修,台中排油煙機清洗,台中排油煙機維修歷9月15日北京反日遊行

【《財經網》記者 靳松】“示威者”的洪流

9月15日周六,北京,晴,日本駐華大使館外,我被裹在示威人群的洪流之中。從業數年,第一次在拍照時,感到瞭恐懼和悲哀。


(9月15日,北京,日本駐華大使館外打著紅旗和舉著毛澤東像的示威者)

“扔雞蛋”

此前幾天日本駐華大使館外,遊行示威的人不斷,已是熱鬧非凡。15日到日本大使館扔雞蛋的消息,在網絡上流傳瞭好幾天。頭天晚上,我提前做瞭功課,搜索瞭一下路線,並且百度瞭一下“雞蛋釣魚島日本大使館”的關鍵字。在排在最前面的幾個網頁上,很容易找到瞭“扔雞蛋”的信息——一個倡議書,一個QQ群號,並約定瞭在地鐵亮馬橋B口集合,8點開始沿著亮馬橋路遊行(最好7點半到達),早晨9點18分準時到達大使館外示威抗議。這為我做功課省瞭很多事情。


(9月15日,日本駐華大使館外,一個沒能擊中大使館的雞蛋摔在瞭地面上。)

“日系相機”

在網絡上也聽說瞭,有砸日系相機的人。但一是有些大意,覺得不至於極端如此;二是也偷瞭個懶。就沒去尋找一面國旗貼紙蓋上。這險些在第二天的拍攝中,讓我付出代價。先是一個在路邊發放礦泉水的年輕人,見我拍照,便高喊,“你手裡拿的是日系相機嗎?躲遠點,我們抵制日貨,一會給你砸瞭。”我旁邊一位攝影師,背挎著好幾個日系相機,遭到瞭同樣的呵斥。他快步向前,邊走邊說,人不能過激。我也趕緊溜走瞭。在當天上午10點左右,示威活動高潮的時候,遊行人群開始沖擊使館前武警排成的人盾。為瞭拍照,我站在他們和武警之間。一個十分年輕、清瘦、戴著黑框眼鏡,看著非常斯文的男孩,先是問我是中國記者,還是外國記者。得到答復後,然後用幾乎同樣的話告訴我,讓我躲遠點,免得相機被砸瞭。


(9月15日,北京,一位拍攝抗議者的攝影師用五星紅旗包上瞭日系相機佳能的LOGO和鏡頭)

示威隊伍的“維權者”

計劃七點半左右到亮馬橋地鐵站,稍耽擱瞭一下,出亮馬橋地鐵站已接近九點。門口聚集著拿各種旗幟的人,他們松散地站著,以年輕人居多。趕緊開拍,他們也很配合,見有人拍照,便展開條幅,直視鏡頭。過一會,有個身體消瘦,帶著墨鏡的年輕人,拿著擴音器開始組織隊伍。他們把較大的旗幟安排在瞭前面,隊伍開始沿著亮馬橋路人行道逆行,向大使館走去。

我快步向前,轉身拍幾個迎面的鏡頭。過瞭不遠,已經可以看到執勤的警察瞭。他們前面有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提著一個兜子在發放傳單,她穿的白色半袖上用黑筆寫著——“政府、黨救我,還退休,還飯碗”。我要瞭一張傳單,上面介紹她今年53歲,因為檔案被北京某城區的一個辦事處丟失,無法退休,生存困難。三年維權無果,已然白發蒼蒼,希望得到大傢幫助,並留下瞭姓名電話。遊行隊伍很快來到瞭她的身邊,她也結束瞭發放傳單,轉身參與到遊行隊伍之中,隨著隊伍的領頭人,開始高喊,“小日本滾出釣魚島”這類的口號。


“混”在隊伍裡

隊伍繼續向前,他們的右側有警戒線,隔不遠就有幾個著裝和便裝的警察。他們像一條線,始終把隊伍壓縮在規定的人行道上前行。這時候我犯瞭一個錯誤,因為為瞭拍攝,我始終快他們幾步。在亮馬橋路和亮馬橋中街路口時,我已經跑到隊伍前面很遠瞭,結果落單瞭。從另一個方向又來瞭一隻隊伍,我選擇向右跨越警戒線,去拍他們。等我回來時,想鉆進警戒線,被警察揪瞭出去。這時,從亮馬橋地鐵站出發的這隻隊伍,被警察攔在瞭這個路口,過瞭這個路口,前面就是日本駐華大使館瞭。由前向後,隊伍被切割成幾隊,分批向前。我告訴警察,我要進到隊伍裡去,被告知要從很遠的地方繞過去才行。我沒能進入切割開的第一隊和第二隊裡,於是往回走,從後面稀疏的警察人墻裡穿過,準備進入第三隊。剛要過去,又被警察拽住瞭。我告訴他們,我是遊行隊伍裡的人,想回隊伍去。他先是不允,後來同意我進去瞭。但是,要把相機裝進包裡。我把相機揣到懷裡,外衣遮住,進入隊伍。在隊伍裡,我左右看,準備朝誰要一面小五星紅旗,以便自己更像一名遊行示威者,但沒瞧見多餘的。我左前方一個女孩,手裡拿著兩張“經濟制裁日本搞垮日本經濟”A4紙的傳單。我朝她索要一張,她欣然同意。於是,我手裡有瞭這麼一份抗議書,攥在手心裡,半是為瞭讓警察知道我是遊行的群眾,半是保護我手裡的日系相機,免得被哪位愛國人士砸掉。

“便裝警察”和“組織者”

我們這一隊(第三隊)繼續在路口等待。前面一個便裝警察拿著擴音器說,大傢的愛國熱情很可貴,但是我們應該不罵人,要理性,前面走到日本大使館,喊口號時,應該讓他們看到中國人的素質。我還拍到的一張,一個便裝的人手裡拿的警力佈置,上面說明現場除瞭著裝警察,還有大量便裝警察。那天回去後,我看到微博上看到網友發的當天其他地方遊行中出現的便衣,一些大V和“公知”就此說瞭一些略微“陰謀論”的言論,他們認為這些便衣是來帶頭打砸搶的,是為瞭引蛇出洞等。我個人覺得,很多“公知”一個常見的毛病就是,不在現場或離現場太遠,但又不審慎地收集多方面的資料。見到一個片面、孤立、碎片的東西,便開始引申。我們知道,事件是連續性的,別說照片,就是視頻都不能反映全部事實。基於一個不完整的事實,開始下結論,錯誤的可能性是很大的。回到“便裝警察”上來,遊行隊伍後來開始過激的時候,矛頭基本對準的是使館前的著裝武警。我站在他們之間,邊拍照邊觀察,隻要著裝的武警稍微有些在隊伍裡的人看來過頭的話和動作,隊伍就在一人的號召下集體沖向他。就如一個穿紅衣服的人站在一群穿白衣服的人群裡,自然成為瞭焦點。具體到這一點,在騷亂時,我覺得便衣能減少一些過激的行為。至於便衣還有沒有其他作用,我沒有證據,不得而知。

在繼續等待前行時,我們這一隊的組織者換成瞭一個身穿白色上衣,身體稍胖的男子。他舉著擴音器高喊,前面到瞭駐華大使館,那裡有很多外國記者,大傢不要笑,要嚴肅些。當然現在在這裡可以(笑)。


“和平理性的抗議”

大概上午十點之前,無論是遊行隊伍還是警方,氣氛都是比較輕松的。我們這隻隊伍裡,有兩個不大的孩子,分別騎在傢長的脖子上,每個人手裡拿著一把玩具沖鋒槍。一個孩子很亢奮,跟著大人一起喊口號,便喊邊向前上方揮舞手裡的槍。黃藍相間的槍,後面紅旗飄飄。另一個孩子,則有些無精打采,東瞧西看。隊伍走到大使館前,人們開始大聲喊口號。使館前一個身著便裝的人,笑著跟第一個孩子開玩笑,氣氛顯得很輕松。

走過大使館,我就離開瞭這隻隊伍,來到瞭媒體區。被前方警察控制人數,分批放行的隊伍,陸續來到瞭使館前。很多人,走到使館大門左側的媒體區時,很註意展示手裡的條幅和憤怒,也有的人則自顧自地朝大使館正門方向高喊。一隻隊伍裡,一個男子抱著一條黑色的小狗,身上插著一面五星紅旗。小狗趴在男子的臂彎裡,左顧右看,伸長脖子去嗅旁邊一個姑娘的臉。姑娘很漂亮,臉頰上貼著一面五星紅旗。在走過媒體區的這一段時間,小狗更多的是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。這隻小狗,在3天後的9.18遊行,我又看到瞭它,那時,它身上被這個男子披瞭一面日本國旗。剛才跟拿槍孩子打趣的便衣,也同樣笑著跟小狗開玩笑。氣氛顯得很輕松。

第二天,北京警方在其官方微博“平安北京”中表示:“在表達愛國熱情過程中,大傢都保持瞭理性的態度,配合現場民警引導,現場秩序井然。在此,北京警方感謝大傢的配合,謝謝大傢!”


(上圖:9月15日,北京,日本駐華大使館外的遊行,一個孩子手裡拿著玩具槍;下圖:9月15日,北京,日本駐華大使館外的遊行,一隻小狗伸頭去嗅旁邊女孩的臉。)

“沖啊,沖啊,沖啊......”

氣氛是一下子緊張起來的。之前遊行的隊伍一直被警方切割成小段,分批放行,沿著使館前的人行道來到大使館前抗議,不逗留,很快走過使館,向前繼續遊行。偶爾有行為過激的人,也被使館前的警察控制住。

接近上午10點的時候,突然間,使館前的人行道,以及外側的主幹道上全都擠滿瞭人。抗議聲震耳,紅旗招展。離使館最近的人,開始拿著一個警示牌,向前砸去,但很快他被控制住瞭,成瓶的礦泉水向使館砸去。媒體區的一名記者說,“現在到高潮瞭”。

我離開媒體區,擠到人群中。人們高喊著,“日本降旗”,“還我釣魚島”等口號,如潮水般向前湧。最前面的人和武警發生推搡,後面的人繼續向前。局勢開始失控瞭。

開始,還是武警排成的人盾圍在大使館前,但很快不管用瞭,沒能阻擋人群。後來武警集體向前,拿鐵柵欄圍住墻。憤怒的人們繼續沖擊鐵柵欄,有的打著紅旗,拿著毛澤東像爬上去瞭,被推瞭下來;有的爬上去,站在上面,揮舞著旗幟高喊,“沖啊,沖啊,沖啊......”,有的爬上柵欄,跳進去,當然被控制住瞭,也出不來瞭。一個老頭從我身後突然沖過來,拿著墨汁朝柵欄後的武警甩去,武警的臉上,染上瞭黑色。人群繼續沖,我被推倒在柵欄上,衣服也染得黢黑。

憤怒的人們,試圖找兩扇柵欄之間的缺口,很快有幾扇柵欄被人群奪瞭過來。在柵欄被奪取的一瞬間,前面的人失去重心,跌在瞭其他的柵欄上。我也差點躺在瞭柵欄上。這一瞬間,內心充滿恐懼,後面的人如果擠上來,前面的人肯定被踩在腳底下。回傢一看,一個腿的膝蓋上都成瞭紫色。

手拿盾牌的武警迅速用身體堵住瞭缺口。得到鼓舞的人們,高舉著奪回來的柵欄,用它作為武器攻擊其它柵欄。天空中,北京警方的直升機嗡嗡地盤旋。

如此,幾次三番,使館前的這塊陣地被武警和憤怒的人們輪換著占領。

在形勢僵持的時候,示威者開始朝使館投擲雞蛋、礦泉水、墨水,以及路標。在去使館的路上,專門有人放瞭幾筐雞蛋,讓人索取。擁擠的人群裡,如果有人投擲東西的時候,前面的人主動讓出一個空間,以便投擲者助跑。成功擊中目標的,周圍的人報以喝彩;沒能擊中目標,則是一片唏噓聲,扔不遠的,就落到瞭武警身上。。很快日本駐華大使館的外墻上就被墨水、蛋黃染上瞭色。


“年輕和憤電動床怒的面孔”

一張充滿敵意的面孔突然沖向瞭我的鏡頭,面孔的主人手裡拿著一個警棍。從取景器裡看到他,我哆嗦瞭一下,頓時緊張起來。先前已經有人威脅,要砸掉我手裡的日系相機。我的眼睛離開取景器,望著他說,“怎麼瞭?”他說,“沒事,你拍。”我才輕松下來。他對著我的鏡頭,分別擺出瞭手拿警棍,氣勢洶洶的樣子,雙手掰警棍的樣子,以及提著警棍豎中指的樣子。在回去的路上,作為一名攝影師,我一直很懊悔,為什麼當時沒有拍下他朝我沖過來的那個瞬間。直到查看照片時,才發現,盡管很恐懼,但是那一瞬間,我還是本能地摁下瞭快門。在其他鏡頭裡,這名男子也出現瞭很多次,他一直在最前面沖鋒,以至襯衣後背都撕裂瞭。

在我從地鐵站就一直跟著的這隻隊伍裡,有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女孩。我從不遠處拍瞭幾張她的特寫,她發現瞭我的鏡頭。我朝她點點頭笑笑,表示謝意。她有些不好意思,羞赧地扭過頭去。從現場回來查看照片時,我又在後面的很多照片裡發現瞭她。示威者試圖沖破武警組成的人盾,在一群憤怒的人之中,她同樣非常憤怒,臉上全是汗水,言語動作都非常激烈。

在我跟著的這隻隊伍裡,一個女孩跟同伴聊天說,她讓一個警察也喊兩句,警察回答,等我回去,脫瞭這身衣服再喊。

為瞭阻擋人群的沖擊,武警用一扇扇的黑色鐵柵欄門圍在瞭使館大門前。一個戴眼鏡的女孩高舉毛主席像,爬上去,坐在上面。下面的人朝她鼓掌示意,並跟著她喊口號,她每喊一聲,下面群起而呼應。先前人群沖擊鐵柵欄門時,我站在他們中間,盡管我還算強壯,但是有幾次差點被沖倒踩踏。在這些狂熱的“沖、沖、沖”中,我感到瞭一絲恐懼。

我拍下瞭坐在柵欄門上的這個女孩,然後告訴她,萬一過會後面的人往前沖,柵欄會抵擋不住倒下的,那時候你摔下來,可能會被人踩在腳底下。我旁邊一人說,沒事,你掉下來,我們接著你。柵欄上的女生,想瞭想,還是從上面跳瞭下來。

人群中,一個瘦弱,斯文的男孩威脅砸掉我的相機,我趕緊離開他,跑到另一邊去。我想,如果不是在這群憤怒和狂熱的人群中,憑他的身高和瘦弱的體格,斷然不敢威脅我,也隻有在這群台灣電動床工廠人中,他才敢說這話。我擔心成為他們群起攻擊的目標,迅速逃離瞭他的周圍。

日本大使館外的道路上有很多碗口粗細的樹。大門旁的一棵,下面是是個花壇,花壇上不知被誰鋪上一個板子,上面站瞭很多人。花壇裡的泥土也成為人群的武器,團成一團不斷向大使館內扔去。我想找一個高點拍攝,就上到瞭這個花壇上,結果板子承受不瞭太多人的壓力斷瞭。掉下來幾個人,但還是不斷有人上去。我也重新上去擠到一個角上,艱難維持拍攝。樹的上面突然伸下來一隻手,讓我上去。我把相機遞給掛在另一個樹梢的人手裡,開始向上爬。我至今不明白,那個人為什麼會突然伸手給我,想想也許是覺得是這種集體中,天然結成的“戰爭友誼”吧。手的主人然給瞭我一個樹梢,我騎在上面開始拍。掛在樹上的我也肯定出現在別人的鏡頭裡。尤其是當我狼狽下來時,褲子被樹皮刮住,那一瞬間肯定走光瞭,不知又被誰拍下來瞭。


(上圖:9月15日,北京,日本駐華大使館外。我一度以為這一瞬間沒拍下來,身為懊悔。查看照片時,才發現,盡管當時很恐懼,還是本能地摁下瞭快門。下圖:這個男子告訴我沒事,然後擺出瞭這幅憤怒的樣子讓我拍。)


(9月15日,日本駐華大使館外,附近的很多樹都掛滿瞭很多人。)

“前進,前進,前進進......”

組織者已經控制不住現場的局勢瞭。

在騷亂的現場,從亮馬橋地鐵站出發的那隻隊伍,清瘦、帶著黑色墨鏡的組織者,拿著一個擴音器高喊,“大傢不要針對武警,走起來遊行,別堵在這。”顯然沒人聽他的,他隨後自言自語說,“你們不聽,我也沒有辦法”。

人群中的便裝警察,也不斷勸說遊行示威者別在使館前聚集,要走起來。一個便裝警察拍拍我的肩膀說,“嘿,哥們,別堵在這,走起來”。但,看現場,這種勸說顯然是無效的。有一兩隻隊伍,沿著警方劃好的路線繼續前行,但是仍然有非常多的人聚集在使館前。

隨便一個人的口號,隻要足夠響亮,都能帶來其他人的回應;隨便一個人的投擲,如果扔到使館的旗幟上,就帶來一片喝彩聲,扔的不遠,則是集體的遺憾聲。

人們唱起瞭國歌,當唱到,“前進,前進,前進進......”的時候,便踏著節拍,集體前進,向門前的武警沖去。

隊伍的最前面,有人質問武警,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?前面的武警說,我們這是職責。這句話沒好使。

有武警說,如果真要打仗的話,我會第一個上戰場,但是你們真的不能優美環保科技工程-靜電機,靜電機推薦,靜電機保養,靜電機清洗,靜電油煙處理機進去。

有人給武警的臉上貼瞭一面小國旗,還有人試圖給他們貼上一個綠顏色的標識,但沒成功。

隊伍前面,有個人跟武警發生瞭沖突,說武警打他,開始咒罵,旁邊有人攔住他,說中國人不打中國人。這個人不停地說武警打他。我能看到年輕的武警臉上略帶恐懼的表情。在人群中,一個人這麼喊,很容易煽動起群體的憤怒。我勸瞭勸他,身邊也有別人攔住瞭他。

還有個人跟武警發生瞭沖突。但不知怎麼的,過瞭一會,這個人開始維持起秩序。轉過身來面對人群,張開雙手,讓大傢退後。他身後的年輕武警不停地說,“謝謝大哥,謝謝大哥”。

一面巨大的旗幟迅速傳遞上來瞭,把前面的武警卷在瞭裡面,人群裡有人沖武電動床警喊,這是國旗。不久,這面國旗就被綁到門前的樹上。


局勢稍微平穩的時候,我離開現場,找瞭一個制高點,俯拍遊行的人群。一隻遊行隊伍裡,人們舉著巨大的國旗,中間舉著毛澤東像,高喊,“毛主席萬歲”。離的那麼遠,都可以清晰地聽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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